孤木风

【郅摩】众生七苦之求不得(一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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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摩多罗跪在蒲团上拜了拜,起身把手里的香插在面前的祭台上。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叹息,来自大觉寺的主持觉远的一声叹息。叹息声中,萨摩多罗仰头看了看眼前高大伟岸的佛像,佛像在香的烟雾下显得神秘又缥缈,好像真的通晓一切冥冥之中的事情一样。

 

萨摩多罗开口说,“佛说众生有七苦,生老病死是四苦,外加怨憎会、爱别离、求不得。”这句话来得突兀,不明所指,也不知是对他仰望的佛像所说,或对他身后的觉远所说,还是对他自己的自言自语。

 

“我曾经以为我的苦是求不得,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求得了。”萨摩多罗的年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沧桑的味道,语气是与内容不符的平淡而凄怆,只有语调尾音里带着的一点喜悦的情感,让人觉得这是一句真话。

 

觉远看着眼前这少年孤单纤弱的背影,想到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,不由得叹了一句,“如果是那样的情况……即使你求得了,待他醒了,便是他求不得了。”

 

萨摩多罗听了这句话,一瞬间僵住了,泪似乎要掉下来,但最终还是没有掉。他轻轻摇摇头,“他求的又不是我……”他闭了眼睛,将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,复又睁开。“幸好他求的不是我。”他说完这句点了点头,像是自己又赞同了一遍这句话。也不知道这句话的自我赞同有什么力量,竟然瞬间让萨摩多罗的神情变得轻快起来,他转身对觉远道,“我得走了,长老还在等我。”

 

“萨摩施主。”觉远叫住了要走的萨摩多罗,“听老衲一言。万事皆有业报因果,不可强求,感情亦是,生死亦是。”

 

萨摩多罗冲觉远点点头,绽露出了一个笑容,“您说的没错,感情确实不能强求。好在生死还能强求一下,用我身上伽蓝的血,强求一下李郅的生。”

 

觉远感到无力,感到黯然。他曾笃信弘扬佛法,让世人晓因果,明业报,便可普渡众生。可结果何曾有人被渡,只有他眼睁睁地看着人们因执念陷入七苦,陷入劫难。一如这个即将用鲜血赌一场生死的少年,一如那个卧在病榻奄奄一息的男人。

 

“你不去再看他一眼吗?”觉远问了萨摩多罗最后这一句。

 

“不了。”萨摩多罗此刻的神情是一种赴死的坚毅,“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,我早就看腻了。”

 

萨摩走出大雄宝殿,走到寺庙后院,来到院墙边一棵桃树下。这棵桃树的绿叶已被秋色染成了枯黄,地上掉落着零星的落叶,一派凄清萧索。

 

长安家家喜欢种桃,在春天的时候满街的桃花竞相开放,在轻柔的春风中,花瓣飞舞,乱红交错,清香甜腻。就是那样一个春天,萨摩多罗捻着手中粉色的花瓣,抬头望向桃树下的白衣男子。那白衣男子抬头望着春桃,黯然神伤。这烂漫的春色,仿佛也无法化去那个男子周身的愁苦,他永远沉皱的眉,永远黯淡的眸,像万年永寂的黑夜,如千年不化的冰雪。可有谁能照亮你,可有谁能融化你?风吹起了萨摩多罗微卷的褐发,吹不去他心里的忧伤。那时候他想,如果能让那个人笑一下,我现在死了又何妨?

 

萨摩多罗望着这株秋意凋零的桃树,回想着那个人在桃花下沉郁的面容。如果说萨摩多罗此生还有什么遗憾,大概就是,从未见过那个人的笑容。李郅,我或许今天就死了,你就不能笑一下吗?回答的却是萨摩多罗自己的笑,他笑自己竟然连李郅的笑容也想象不出。以后李郅和公孙四娘在一起,总有一天会笑的吧?萨摩多罗如此安慰着自己。

 

萨摩多罗收了思绪,他把手放在了桃树的树干上,用力一推,他手按之处竟然陷进了树干。他收回了手,听着一系列的机关转动摩擦声,围墙下方的土地裂开,出现了一个一人宽的缝隙,显然这是一条暗道的入口。

 

进了暗道,是一条迂回向下的石梯,石梯到底后是一条长长的石廊,石廊的尽头是一道巨大的石门。萨摩多罗摘下自己的珊瑚吊坠放在石门的凹槽内,轰轰隆隆一阵响,石门打开了,萨摩多罗走了进去,走到他们称之为伽蓝圣殿的地方。

 

所谓的伽蓝圣殿是一个高高的祭坛,九九八十一阶台阶上,每阶都画着不同的符咒。萨摩多罗拾级而上,慢慢走向站在祭坛顶端的男人,那位掌握着伽蓝生死秘术的长老。长老穿着拖地的黑色斗篷,面戴金纹面具,手执古木权杖,周身散发着威严和神秘。“准备好了?”这句问句从长老处飘来,声音像干裂的乐器,带着不太悦耳的杂音。

 

萨摩多罗点了点头,对长老道,“不要废话了,快一点吧。”

 

“你怕和我这个老人家多说两句的功夫,他就死了吗?”长老笑了起来,笑得很刺耳。“萨摩多罗,你和你的父王真是一模一样。”

 

接下来萨摩多罗躺到了祭坛中央的石台上,上面刻着复杂繁琐的符文。萨摩多罗躺下后,手脚和胸口,被用蛇血画了符文,蛇血刺鼻的腥气,让萨摩多罗想吐。

 

“仪式已经准备就绪,萨摩多罗,我再问你一次,你真的要这么做吗?”长老问。

 

“是,我欠他一条命。”萨摩多罗的眼睛看着上方的一片漆黑,那目光仿佛穿越了层层黑暗,燃起了一种叫做信念的东西。

 

石台旁边,四个角的方向各摆了一个灯台,灯台底座是蛇的装饰,四个灯台的蛇形态不同,但都是一样的恐怖狰狞。长老用权杖敲了地板三声,立刻有穿着黑斗篷的人过来点了四个灯台。但灯台上的火光不是红色的,而是绿色的。台上所有人双手捂胸,低声念道,“清凉圣火,圣火清凉。”

 

长老绕着石台,边踱步边讲解道,“你体内伽蓝皇室的血,可以让你在两个世界之间,不迷失自己。但你也要意志坚定,记住你要救的人,记住你要做的事。你会慢慢地向着冥河走去,他会慢慢地从冥河走来,不论这期间你看见了什么,千万不要和他说话,否则你们会一起困在这边和那边的缝隙里。我们会尽量拖住你,希望能看见你回来。”

 

然后长老挥了挥手,七个身穿藏蓝色斗篷的人围在了萨摩多罗所躺的石台旁边,他们手中拿着不一样的法器,都是萨摩多罗没有见过的东西。他们开始诵经,像是在唱歌,又像是在念诗,用的是古伽蓝语,即使是萨摩多罗也无法明白其中的意思。接着长老走到了萨摩多罗的身边,用小刀割开了萨摩多罗的手腕,深红色的血从萨摩多罗的手腕缓缓淌出,滴在石台所刻符文的缝隙里,顺着纹路流淌。

 

随着血液的流失,萨摩多罗渐渐感到冰冷,他心里对躺在大理寺生死未卜的李郅说,“欠你这条命还给你,咱们两清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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