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木风

【郅摩】前列腺GC(三十)

龟速平坑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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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摩多罗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,梦见和李郅去吃自助餐,琳琅满目的好吃的怎么吃也吃不过来。萨摩多罗一边把吃的往嘴里塞,一边把吃的往身后李郅的盘子上丢。李郅说少拿点,吃完再拿。萨摩多罗说,不行,不赶紧吃就没有了。就在萨摩多罗拿完各种生鱼片之后,突然发现前方有个甜点柜台挤满了人。萨摩多罗拉着李郅就往人堆里挤,挤呀挤呀,终于在人头间隙中看见了食物。在看见食物的一刹那,萨摩多罗醒了。他醒的时候脸上还残留着惊喜的笑容。

然而,萨摩多罗看到的是空荡的房间,苍白的被褥,没有花样美食,也没有挂着无奈又宠溺笑容的李郅。

什么也没有,分手了。

惊喜的表情在萨摩多罗的脸上逐渐消失,替之而来的是荒凉和麻木。

萨摩多罗拖着身躯走到隔壁李郅房间。隔壁房间的房门是敞开的,床铺整整齐齐,好似从来没有人在这里睡过一般。

李郅退房离开了,这是明眼人都能得出的结论。但是李郅有个习惯,他喜欢把自己用过的东西都还原成本来的样子,消除掉一切他存在过的痕迹。所以他可能只是把房间收拾得比较整齐呢?

萨摩多罗光着脚跑了出去,从走廊,楼梯口,前台,餐厅,到处都没有李郅的身影。随便管前台小哥借了件军大衣和靴子,萨摩多罗跑到停车场,李郅的车也不见了。什么都不见了。

萨摩多罗蹲在地上,把头埋进膝盖,他觉得他应该大哭一通,可是眼泪却流不出来了。人已经走了,他哭给谁看呢?萨摩多罗抬头望向皑皑的雪山,想到和李郅一起来这里时兴奋的自己。多么讽刺啊……像个傻逼一样。

“小萨,你咋想不开要冻死在这儿了?”

说话的人是黄三炮。黄三炮为何会出现在滑雪场呢?两个人一起来到室内餐厅,点了些简单的早饭。萨摩多罗一边吹着手里的热咖啡,一边听黄三炮解释说,是李郅派他来把萨摩多罗接回市里。但除了这一句,黄三炮再也没有提过李郅。他抱怨自己早上起很早,抱怨路上很堵,抱怨遭遇了两个奇葩司机。萨摩多罗向来是有他在绝不冷场体质,他嘻嘻哈哈地应对着黄三炮,也只字没有再提李郅。

黄三炮开车送萨摩多罗回家的路上,不知怎么,聊着聊着他突然提了一句。“两个人在一起,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。没谈成的那些,都不是真爱。”

萨摩多罗听了没什么感觉,这些道理他都懂,他劝失恋的人,能劝三天三夜话不带重样。他只觉得黄三炮这个人真是义气,李郅分手,他来帮着擦屁股。

黄三炮还给萨摩多罗留了自己的名片,说李郅以后最好都别找了,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就找他。萨摩多罗接过名片,很是感动,觉得黄三炮这个人真好,真想和他做朋友。只可惜,他是李郅的朋友。萨摩多罗下了车,挥手目送黄三炮的车远去。然后把名片团了,丢进了垃圾桶。

从这一刻起,李郅这个人,要从萨摩多罗的生活里清干净。

萨摩多罗回了家,打算把李郅留下的东西都扔了。却发现李郅什么也没有留下。原本衣柜里李郅的换洗衣物,不知何时被他取走了。家里的床单被罩好像也都换过了,地也被擦过,一根头发都没有剩下。果真是早有预谋,精心准备的分手。

借扔东西来发泄情绪是不可能了。萨摩多罗打开手机,百度如何才能忘记一个人。网上答案五花八门,有一条看起来很有道理,说你就当他死了,就不会再想了。

于是,萨摩多罗找出一个小木盒,把李郅给的怀表放进盒子里,扣上。然后掰了一段蚊香点上了,插在盒子前面。说这就当你的衣冠冢了,今生尘缘已了,祝你早登极乐。

说完了拜完了,萨摩多罗又觉得不对,这不是咒人死吗?分手就分手,干嘛咒人死呢?李郅好歹是位白衣天使,祖国的卫生事业还需要他。于是萨摩多罗赶紧把香掐了,把怀表取出来,放在手里安慰似的拍了拍。

看来自己一时半会儿是忘不了李郅了,萨摩多罗沮丧地想。他无力地倒在床上。挑起怀表,拿至眼前。李郅赠表的时候,说这块表很重要,说这块表只有一个,给了你就没有了,说你可以随意处置,扔了也没关系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?萨摩多罗松开怀表的链子,怀表“啪嗒”掉落在萨摩多罗的鼻梁上,鼻梁上传来坚硬且冰冷的触感,耳中清晰地听到指针的滴答声。分手送表,难道是分手了也要时刻刷存在感的意思吗?萨摩多罗思考着,闭上了眼睛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萨摩多罗被电话吵醒了,是姐姐的电话。姐姐问你干嘛呢?萨摩多罗说我在体验失恋痛苦呢。姐姐笑着说,你也有今天,谁之前天天高调秀恩爱来着,真是应了老话,秀恩爱死的快。萨摩多罗一时语塞了,没有像往常一样地怼回去。电话两边沉默了一会儿,姐姐以为是掉线了,问萨摩还在不在。萨摩多罗说他在,他刚才是在想晚上吃什么。姐姐一听就觉得有点不对,问萨摩多罗到底怎么了。萨摩多罗说他没事,就是被甩了而已,过两天就好了。

按照萨摩多罗的性格,如果他真的没事,一定会大哭特哭,打滚卖惨求姐姐安慰,说我都这么惨了还不多给我点零花钱。现在一句轻描淡写的没事,姐姐听了顿时就炸了。说这是哪个王八羔子祸害了宝贝弟弟,你等我回去替你抽他。

姐姐不愧是萨摩多罗的亲姐姐,论行动力真是一点都不比萨摩多罗差。姐姐挂了电话就坐着深夜的红眼飞机,从美利坚飞回了大中华。

萨摩多罗打开门,一位穿着大红裙子,踩着大红高跟鞋,涂着大红嘴唇,戴着大红边墨镜的女子,拉着大红拉杆箱,大踏步地就进来了。这位就是萨摩多罗的姐姐,公孙四娘。

说起为什么萨摩多罗的姐姐姓公孙,这还得从他们父母在世时说起。姐弟俩的父母一个姓牛一个姓马,他俩生孩子前合计着,不管孩子随父姓还是随母姓,都逃不开一辈子当牛做马的命运。所以干脆瞎起个姓氏,只要不是牛马是什么都行。公孙四娘这个名字恐怕和唐代舞剑侠女公孙大娘有关,而萨摩多罗该名则显然是受了某种白色萌犬的影响。于是姐弟俩人如其名,一个在外大杀四方,另一个在家躺倒卖萌。

公孙四娘赶回来,既不寒暄,也不休息,时差什么的好像不存在一样。她进屋把箱子一甩,往沙发里一坐,翘起二郎腿,点上香烟,抬起下巴就问萨摩多罗:“说吧,是什么人?”

这问的是李郅。萨摩多罗叙述了一番,李郅是个多么好的医生,多么疼自己,经常搞惊喜,经常带自己吃饭,还带自己去滑雪,虽然说最后发现那是为了分手。

公孙四娘越听越不耐烦,让萨摩多罗别说了,评论道:“听着就是个大猪蹄子。我这二十多年白养你了,什么套路都往里钻。这人有什么可喜欢的?”

萨摩多罗脱口而出,“他长得帅啊!”

“长得帅,死的快,心眼一定坏。”公孙四娘批。

“他,他很爱我。”萨摩多罗又说。

公孙四娘白了一眼,“爱情不过是操着寂寞的蛋,扯着美丽的淡。”

“唔……”萨摩多罗支吾着小声说,“他……他技术好……”

公孙四娘听着愣了一下,随即把手里烟头一弹,指着萨摩多罗喝道:“那你还让他跑了,不赶紧追回来等什么呢!”

这回轮到萨摩多罗愣了一下,然后不禁给姐姐举了一个大拇哥。真不愧是亲姐姐,长得帅不帅不打紧,爱不爱也不打紧,开车技术哪家强,男友就得谁来当。

姐姐插着腰继续说:“姐这都是人生经验!长得帅的会变丑,爱得死去活来的会变淡。只有技术不会随着时间而变差,说不定还会越来越好。哼,知道了吗,学着点!”

萨摩多罗连连点头,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姐姐。“可是他非要跟我分手怎么办呢?”

公孙四娘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萨摩多罗,说:“你给我在这儿等着,只要他不是艾滋癌症白血病,我绝壁把他给你弄回来!”

公孙四娘要了李郅医院的地址,便踏门而出。萨摩多罗目送着公孙四娘的背影,心中很暖很安心。但他同时也有种预感,李郅是不会回头的。

萨摩多罗的预感是对的。公孙四娘雄赳赳地出门,灰溜溜地回来。她摸了摸萨摩多罗的头说:“姐姐至少把他骂了一顿,也算是给你出气了。”

萨摩多罗说:“如果我气他,就说明我心里还是有他。所以我不气了,放过他,就是放过我自己。”

“这个人不行就算了,以后还有更好的。”公孙四娘说。

“嗯。”萨摩多罗应着,却不禁想,真的会有更好的吗?他很快甩开了这个想法。地球离了谁还能不转了?做个快乐的单身不好吗?

于是打着庆祝恢复单身的口号,姐弟俩去附近的重庆火锅搓了一顿。然而这时候,满嘴辣油的他们并不知道,有些事情正在暗处发酵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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